2009年6月11日星期四

異聞錄----每晚一個離奇的故事 之 第十夜 水猴

從這里去他的老家還是要有几天的路程,既然這樣,不如說說我是如何和他認識的。

我是一名編輯,普通的編輯,每天像孫子一樣約稿,審稿,校稿排版,一天接一天,似乎重复的工作永遠沒有盡頭。

直到兩年前的一天,那段時間新聞特別多,記者不夠用了,老總在空調室里大筆一揮,讓我去干几天兼職記者。注意,是沒有任何附加酬勞的,美其名曰年輕人該多鍛煉,多學東西。

于是勞累一天的我,還要抽空去采訪新聞。不過也是好事,我終于可以不用在那該死的辦公室里一坐就是十几個小時了。

我接到的第一個事件就是一名小孩在戲水是溺死了。小孩才十二歲,他父母几乎精神失常了。不過在我們這個天然河离市區很近的城市,每年入夏都有大批小孩去游泳避暑,當然,每年也有一定數量的孩子永遠和父母分開。

說老實話我不想去采訪當事人的親屬,這無异与撐開傷口。我把重心放在出事的地方。

很普通的河岸,而且离報社沒多少路,我經常騎車經過。現在仍然有很多人在游泳,還有比那出事小孩年紀更小的。我隨便采訪了几個人,教條似的問了几個關于落水防范的問題正准備收工。發現遠處站了一個年輕人。身材修長,皮膚很白,看他的裝束似乎是一個旅游者,因為他身上背著碩大的行囊。我看見他站那里一動不動,非常奇怪,顯然,他不是來游泳的。

我暫時把這事放了下來,但沒過多久,那個河岸居然又有小孩出事了,不過很万幸,小孩被救了,而且當時我就在旁邊。

我也是偶然路過,就听見一個中年婦女頭發凌亂向人大喊著救命,我把自行車一扔連忙跑過去。河邊圍了几個人,但都水性不好,小孩落在深水區,剛才好象還露了個頭,現在已經完全看不見了,看來凶多吉少。

我正准備打電話,這個時候就感覺身后一陣風,我一看竟然是昨天的那個怪人,不過他迅速拖去了外套沖向水面,我似乎看到他在入水的時候在手腕上綁了什么東西,好象是一跟紅繩。

過了會,這個人抱著孩子上來了,孩子的母親像瘋了一樣赶緊跑過去接過來,連謝謝也忘了說。

出事的孩子大概也就十一二歲,臉上青紫青紫的,一動不動,不知道還有沒有揪。

他也累的夠嗆,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
“你好勇敢,我是XX報社的記者,我能采訪下你么?”第一手資料不能防過。

他瞟了我一眼,冷聲說道:“你有工夫還不如幫幫那位可怜的孩子。”

我尷尬地聳肩。“我能做的只有報警,不過你怎么天天都在這里晃悠?”

他看看我,一言不發的走了。

我心想架子很大啊,這是我們第一次對話,還是很有趣的。

不過孩子沒救活,這件事漸漸傳開了,說河里有水鬼,据說被撈上來的尸体的腳踝上都有烏黑的手印,上次我也沒仔細看,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, 不過老總交代,一定要找到救人的那位小伙子,特寫一番,報社永遠是這樣,惟恐天下不亂,傳媒傳媒,傳的不就是霉么?

我沒去找他,我知道他還會來這里,果然,第二天早上,我以采訪為名,又在河邊見到了他。

“你果然又來了。”我走過去友好的伸手。他很有點惊訝地看著我,隨即又恢复了冷冷的態度。

“你怎么也來了?”

“因為我知道你會來啊,放心,我不采訪你,我只是直覺到最近這么多孩子溺水有點問題。”

他盯著我看,眼神很犀利,看的我很不自在,忽然間笑著問我:“你相信世界上有鬼神么?”

我笑了笑,“信則有,不信則無,我雖然不是很相信,但也不完全否定,就像問是否有外星人一樣,傳聞雖然多,但沒一個拿的出手的証据,如何相信呢?”

“你是個和理性的人,只相信自己的眼睛,果然是做記者的。”他大笑了起來,露出兩排整齊而雪白的牙齒。

“這樣吧,如果你有時間又不害怕,今天我讓你看看証据。”他把身上的行李脫下來,翻了半天,拿出一些潛水工具。

“會潛水么?”他把工具扔給我。

我點點頭,實際上我的潛水只局限与去年夏天在市游泳館那几米深而已。

“那就好,來,把這個系上。”他扔給我一條紅繩,果然是上次看他系在手腕上的,我沒去問,像這种人愿意告訴你他會主動說,不愿意問也白搭。

說是潛水工具其實很簡單,不過是個帶管子的護目鏡。我們從河邊下去。以前還沒真正下過河,進去后大概過了六七米猛的深了,看河面很干淨,沒想到下面卻模糊,還[漂浮這很多絮狀物,還好水的味還不大,還能忍受。

就在接近深水區的時候,他停住了,做了個阻攔的手勢,然后指著前面,估計叫我注意看。

可是我什么也沒看到,只看到几個孩子依舊在頑皮的在我們附近水面上玩耍。

但我忽然發現前面模糊的水域好象上來什么東西,顏色不是很清楚,但依稀看的見有四肢,它滑水的樣子很滑稽,前面的兩條不知道該叫手呢還是腳要長許多,就像海豹一樣。

等走的稍微近了我才看清楚,居然好象是只猴子。

說是猴子完全是因為除了那前面突出的前肢以外,它所有的特征都是猴子嘛。圓圓的腦袋,毛茸茸的身体,還有那周卷曲的猴子尾巴。不過前肢上好象有類似濮一樣的東西,而且最奇怪的是他的尾巴末端好象有一只手。

猴子謹慎地慢慢靠近上面游泳的小孩。現在它离我們更近了,但奇怪它能發現孩子發現不了我們?

只見它如捕獵一般接近著孩子在水下的腿,它把尾巴伸了過去,上面的手一下就死死纏住了孩子的腳踝部位。

我大惊訝,想划過去阻止,但居然被他阻攔了,我憤怒的望著他,他卻像沒事一樣冷靜地看著。

我暗自罵了一句,撥開他的手徑直朝孩子游去,那孩子已經被那怪猴子拖的比較遠了,我不是很擅長游泳,只好加快速度。

猴子本來就不快,加上拖著個孩子,眼看著就要被我追上了,我看准距离把手伸過去,本以為可以抓住孩子的手,但我惊訝的發現,我什么也沒抓住!

我呆在原地看著那猴子把小孩拖了進去,然后消失在我視野中。

這時他過來了,指了指上面,我們只好上岸。

“怎么回事?”我不解道。

“你看到的是几天前我救小孩看到的情景,你手上的綁的其實是很小的紅水晶碎片連起來的,這是影晶石,因為我手上也有,這樣在水里我就可以讓你看見那天我看到的。”我仔細看了看,果然不是什么繩子,只是做的太細小,不認真看那里看得出來。只見他朝我手一伸,又把那什么影晶石要了回去。

“那是個什么東西?看上去像猴子一樣。”我對剛才看見的怪物很迷惑呢。

“水猴,他們長期生活在河流或者湖泊泥沙多的地方,一般情況下他們不應該會主動攻擊人,但這個孩子已經是第三個了,每個尸体上腳踝上都能清晰的看見他們拖拽的手痕。”

“孩子不是被他拖走了么,尸体怎么上來的?”我想起當時他好象是把孩子抱上來了啊。

“被拖走的是靈魂。”他望了望眾多游泳的人們,“不快點解決的話我怕有更多人遇害,這里水域很寬,我沒辦法老在這里巡查,而且一旦被他拖住我也很難把受害者救下來,就像那天的孩子,雖然我盡力了。”說到這他有點傷感。

“那不是你的錯,可是水猴為什么老襲擊小孩?”

“因為水猴本身就是溺水身亡的小孩的怨靈,在不同的國家它們有不同的名字,有人傳聞它們半人半猴,喜歡捕殺水邊的人,并吃他們的眼球,在美洲神話中,在日本經過著名的民俗學者石川純一郎的考証,的确在某些偏僻的河流中存在河童。其實最早的河童傳說卻起源中國黃河流域上游,那時候他們叫“水虎”或者“河伯” 小時候不是有個什么西門豹破除河伯娶親的故事么?后來到日本后,被傳為河童。”他開始滔滔不絕的解釋,說得我卻一楞一楞。

“水猴后來被夸大了,其實她們從來不主動襲擊人類,一般都以河中的動物靈魂為食物,而且躲藏在极深的泥沙之中。十分罕見。”

“也就是說要想先解決水猴必須先知道她們异變的原因是吧?”他點了點頭。

我望了望江面,看到几條巨型的船。

“我想我知道了。”我指著那几條船。“那是采沙船,以前這里的泥沙資源很丰富,不過最近几年開采泛濫了,都拿去工地施工用。開采泥沙几乎沒什么成本,現在采沙的人越來越多,昨天好象還說連橋基都有坍塌的危險。”

他低頭想了下,“對,沒錯,水猴不堪被扰才這樣瘋狂的報复。這個水猴已經拿走三個孩子的靈魂了,我怕它能力在長的話會對成人下手了。”

還沒說完,河邊游泳的人發生了騷亂,原來又有人出事了。我們赶到河邊人已經被沖走了,据說是個大學生,他的同學都在旁邊嚇的說不出話來,全身顫抖。

我赶緊問其中的一個怎么了,他非常害怕的答道:“猴,猴子把他拖走了!”

“糟糕,現在普通人也能看見它了,我們必須馬上讓他們停止采沙并讓水猴回到它應該呆的地方去。”那個年輕人收拾起東西朝公路走去。河岸的旁邊就是公路,也是填河造的。

“等等我,還有,我該怎么稱呼你啊?”我也赶過去,我可不想放過這個机會,并不是我想報道什么,而是我向來對這种事很感興趣。

“我叫紀顏,你叫我小四吧。”他轉向我,“你呢?”

“歐陽軒轅。”他听了笑道:“你名字夠拉風。”

我也笑笑,“小四也很有趣啊。”

半小時后,我們來到了水上公安局。

“已經死了四個人了,我希望你們赶快組織他們采沙,而且暫時封鎖河岸,只需要給我一天時間就夠了。”紀顏對著值班的警察求道。

值班警察戲謔地看著他,做了個出去的動作,又看報紙去了。紀顏剛要發作,我搶先故去攔住他,做了個讓我來的手勢。

“我是XX報社的記者,最近多人溺水身亡已經引起廣大市民恐慌,如果你們再不配合我們,我報將以不作為的失職為標題報道你們。”說完把我編輯証按住編輯二字在它面前晃了晃。值班警察的臉色變了下,但馬上又恢复了,不過語气好了點,沒想到我們報社居然還有點名气啊。

“這個,我做不了主,但我可以讓你們去見下局長,他正在里面。”

我心想也對,能見個頭也好。

局長很瘦,顛覆了我一貫認為官銜与体重成正比的想法。看的出他經常在外工作,皮膚黝黑,我看不清楚他什么樣子,因為我們進來的時候他正在看什么報告。

“你好。”我拿出編輯証打算繼續忽悠。

“收起來。你們在外面我就听到了。”局長頭都沒抬,讓我汗顏。

“我可以答應你們的要求,但你們必須給我個明确的理由。”局長抬起頭,一張如鉤般的雙眼直視著我們,看得有點發毛。

紀顏走過去,雙手撐在桌子上。“現在隨時都有人會遇害,至于証据在事情結束后我會讓你信服的。”

局長搖了搖,“封鎖河岸不是小事,沒有一個說的過去的原因叫我如何執行?”

我拉了拉紀顏,小聲說:“不如告訴他水猴子的事吧。”

“他能相信么?”紀顏嘀咕道。不料局長突然站起來,聲色嚴厲的喊道:“你們剛才說什么?什么水猴子?”

我被局長嚇到了,到是紀顏正色道:“的确是水猴,它受到采沙船的影響所以出來襲擊人類,今天它剛剛襲擊了一個大學生,在不阻止它我怕就來不及了。”

局長盯著紀顏看了好久,終于說:“好,我會盡快去封鎖河岸,并通知沙船离開,其實早叫他們不要過度開采,但他們不听。”我惊訝局長為什么這么容易就相信了,真奇怪。

河岸只能封鎖六個小時,不過紀顏說足夠了。等到黃昏之后河水變涼最适合對付水猴。

我們只好在河岸邊焦急的等待,結果我居然睡著了。也不知道睡到什么時候,猛的醒來天已經漆黑一片,我赶緊看了看時間,七點了,差不多了。但我沒看到紀顏。整個河岸就我一個人,寂靜的有點嚇人。

“紀顏!”我站起來高聲呼喊,結果只有風聲。

“別叫了,我在這里。”我朝聲音處看去,果然,他從河里慢慢走上來。

“現在河水溫度已經到二十多了。有點涼。我們現在要引它出來。”

“恩,恩,是個好方法,不過現在沒人啊,它怎么會出來。”我點著頭,然后看見他坏笑著看我。

我赶緊擺手,我看過水猴拖人,我可不想這么早就死在它手里。

“這怎么行,万一我挂了怎么辦?”

“不會有事的,影晶石你帶著,這是經過高僧開光的,有驅邪的作用,而且他一旦抓住你我可以通過影晶石作為導体逼它上岸,上了岸它就是普通猴子一只了。”說的到是頭頭是道。

終于我還是答應了,但是當我真的走進冰涼的河水我又后悔了,好奇心真是害人啊。

我慢慢游到离深水區不遠的地方。紀顏則站在岸邊。水面很黑暗,什么也看不見。偶爾一陣河風吹的我渾身打抖,沒想到還真冷。

按照他的話說,只有在河水溫度下降,人的体溫可以迅速擴散的時候水猴會出來,它的視覺不好,在水里靠感應溫度來攻擊人。

我大概和岸邊已經有一段距离了,即便我不動,似乎河水仍然在不斷把我往深處送。我只好不停的划動著。

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,我感覺實在冷的不行了,對著岸邊的紀顏喊了句要上來了,就往岸邊游。

這個時候左腳一陣疼痛,起初以為是抽筋,但很快那种針刺的灼熱感讓我知道這決不是肌肉抽筋。

那力量很大,拼命把我往深出拉,還好,紀顏沒騙我,起碼我沒被它把魂拉出來,我一邊大喊,一邊往會游。于是在開始的几秒我几乎在原地沒有動。可能水猴第一次拉我這樣有准備而且力气比叫大的。

但很快我發現我的气力已經早在冰冷的河水里消磨怠盡。我被水猴猛的一扯,整個人拖到水里。

我的口里鼻腔馬上浸滿了水,很難受,接著是無法呼吸。一股巨大的力量迅速的拉著我。我馬上屏住一口气,打開了手上准備好的防水手表的應急燈。以前老覺得這功能純屬多余,沒想到關鍵時刻居然能救我一命。

燈筆直的照在水猴的臉上。燈光不強,但把它嚇住了。憑借著燈光,我看清楚了它的臉。

這次与上次不同,水猴完完全全的真實的展示在我面前。它比那次体型更大了,而且毛發也豎立了起來,整個面部姑且還保留著几分猴子的特點。但眼睛鮮紅,嘴角居然還露出了獠牙。臉上很多部位的肌肉都凸了出來,很嚇人。抓住我腳的正是它的尾巴,尾巴末段長著帶著倒刺的手,難怪那么痛。

我心中暗叫,那個死家伙去哪里了?

眼看著我就要被拖到深水區了,而且我也憋不了多久了,難道真要命喪与此?

這個時候手腕帶著影晶石忽然發出耀眼的紅光,把整個河底都照的紅彤彤的。水猴居然放送了我的腳,呆呆的里在原地,跟傻了一樣。

机會難得,我馬上往上游,一出水面立即大口的呼吸空气。我回頭一看,那小子正站在岸邊,他手中的影晶石也在發光。

“快把它抓上來!”他一邊扶著手,一邊向我喊。

沒搞錯吧,拉它上來?我不情愿地再次下去,水猴還在發呆,我小心翼翼地靠近,正考慮從那里下手。

看來看去,只好抓它的尾巴了。

尾巴足有2米多長,我沒敢抓它帶著倒刺的手掌,直接抓著尾巴慢慢游向岸邊。整個過程它如同被催眠般一動不動。

我也不知道游了多久,總之游一下回頭看一下,深怕它突然醒過來。手腕上影晶石的光芒也在減弱。

我知覺感到一旦光消失水猴會恢复常態,急忙加快速度,好在在紅光消失前上了岸。

一上陸地我雙腳無力,攤倒在地上。水猴在河里還不覺得有多重。上了岸發現它大概有兩個成年人那么重。

“來幫忙!”我高喊道,心想我差點都挂河里了。但紀顏面白如紙,一下暈倒了。我大惊,跑過去一看發現他手腕上好深一道傷口,地上全是血。我嚇坏了,不知道該怎么辦。

紀顏自己蘇醒過來,苦笑了下,安慰我說:“沒事,只是大量流血有點虛弱,我會按住傷口,你赶緊用我的血在水猴頭頂畫個万字。”

“万字?”我奇怪問。

“是的,佛教里的万字,也就是納粹党標志反過來,快去,它馬上就要醒了。”他朝地面上的水猴指過去,果然,水猴已經開始動了。

我把手指蘸上紀顏的血,在水猴頭頂寫下万字,水猴突然發出吱吱的叫聲,就像指甲划在黑板上聲音一樣,翻滾几下就消失了。

“到底怎么回事?你怎么受傷了?”我把紀顏扶起來,他看上去好多了,止了血,不過說話還有點喘气。

“我說過了,影晶石是相通的,我已我的血為屏障暫時控制了水猴的思維,所以你能制服它。”

“它就這樣消失了?沒了?”我看了看剛才的地方,除了一個印子之外什么也沒有。

“不,我們只是消滅它的實体,它本來就沒有實体,只是吸收人之后產生的,以后只要不在去打扰它,就不會有事了。”他的臉色終于好看了點。

我們在河邊坐了好長時間,接著打電話通知局長,他馬上派了車把我們接回醫院。還好,我只是皮外傷,紀顏的恢复力更惊人,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沒什么大礙了,我奇怪他流那么一地血卻恢复這么快。

后來警察全面停止了無照采沙,即便要采也嚴格控制。果然后來沒在听見有人傳聞被不明物体拉進深水區的事了。

局長之所以相信我們,因為他在幼年時候也目睹過水猴,不過很幸運,那時水猴不傷人。這是局長后來告訴我們的,他還說,以前水上人家的孩子大都見過水猴,其實以前它們很安全,從不輕易靠近人,而現在居然把它逼成了殺人的惡魔,局長長嘆一口气。

“我要走了,其實我是醫學院的大四學生,利用暑假出來轉轉的。”紀顏身体恢复后就向我辭行。

“為什么你的血可以制服水猴呢?”我一直想問他,沒机會,再不問我就憋死了。

“不知道,不過听說我小時候我的血就有辟邪的作用,加上影晶石的作用,所以我試了試。”他開心的笑到。

“試試?”我大寒。“原來你以前從沒有過抓水猴的經歷?”

“恩,我想應該沒什么問題。”他摸著后腦勺笑了笑,說著告別我上了汽車。把我一個人傻楞在那里,連再見都忘記了。一想到當時如果辦法不靈估計我就長眠与河底我就泛寒。

兩年后,沒想到在這所城市我們又神奇的相遇,或許注定我們一定要走到一起,完成各自的使命。

“想什么呢?”旁邊的他推了下我。

“沒,我在想我們第一見面抓水猴的事呢。”我被他推醒。

“哦,很早以前的事了,還是很有趣的,對了,還有几分鐘就到了,准備一下吧。”他開始收拾東西了。

“你真准備去相親啊?”我好奇地問,不知道他是否會真的娶一個家鄉的姑娘做妻子。

“不知道,看看說吧,不過我總感覺有什么不好的事,你知道我身邊一向都沒什么好玩意出現。”他隨口一說,然后自知失言,赶快解釋:“當然,我不是在說你。”我斜了他一眼,不在說話。

車上的報務員已經在提醒,我們的終點站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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